江同志一行驱车来到贵州省六盘水市水城县。下农村察看贫困户的第一个点是杨梅乡光明村高毛翠家。他走到彝族特困户高毛翠面前亲切地握手。
察看贫困户的第二个点是玉舍乡银沟村的李明学和王吉俊两家苗族特困户。这两家紧挨家,也离公路不远。但从公路边到这两家去,要上一个二十来米高的陡坡。大概是村里提前作了一下准备,在之字形的土路上挖了一些不大成形的台阶,上面撒了一些石砂。他爬上坡后,先来到李明学家。才37岁的李明学衣衫褴褛,面容苍老,满脸皱纹,形似年近花甲之人,抱着一个小孩站在屋前迎接。他大步向前,微笑着一边问候李明学,一边伸出大手,紧紧握住了李明学那双满是老茧、皮肤粗糙的双手。此时的李明学感动得嘴唇抖动,说不出话来。王吉俊出了远门,一行看望了其老母亲和妻子儿女。
他给这三家少数民族特困户都送了棉被和救济金。每到一家,都详细了解他们的吃饭、穿衣、住房、生产和孩子上学等情况,在屋里屋外仔细查看,并嘱咐特困户一定要让孩子上学,接受教育。在高毛翠家,他问高毛翠有几个孩子,最大的孩子多大了,识不识字,会不会说汉话。当得知高毛翠14岁的大女儿还是文盲时,他说:“不读书,这个问题很大。14岁了还不识字,将来不管是在农村劳动还是外出打工,都不好办。”他指着高的女儿对高说:“你哪怕苦一点,也要让她读书。”又说:“普通话还得讲,起码你这个贵州话、六盘水的本地话要能讲。我到贵州也学贵州话,到云南讲云南话,到四川讲四川话,但最重要的是讲普通话,你不会说普通话怎么办?”看到李明学家破烂不堪的住房和人、猪共处一室,全家人挤一张用木棍搭起的小床时,他心情沉重地说:“你们一家睡这床,稍微加宽点,不要滚下来了。”当陪同者把两床军用棉被递到李明学手上时,他说:“你们夫妻俩盖一床,两个孩子盖一床。”在王吉俊家,看到王吉俊的孩子时问:“这孩子上学没有?”听说孩子已读三年级了,高兴地说:“读书就有希望。”当看到随行人员揭开正在蒸包谷饭的锅盖时,他说:“快盖上吧,不然就蒸不熟了。”陪同者对王吉俊的妻子说:“给你的钱,去买点粮食。”他接着说:“用来给孩子上学是最重要的。当从王家屋内察看饮食起居条件出来后,见王吉俊70多岁的老母在屋旁流泪,便又走过来温言询问。他对陪同者说:“这里用石头修石阶路,下雨就好走了。但是一个人不好办,要组织人帮助。一个石阶路,一个石头砌墙建房。这里有石头,可就地取材。这里一下雨就会打滑,今天还好,太阳出来了,否则下雨就上不去,你们可能习惯了。”
下午,来到水城矿务局汪家寨矸石发电厂视察。由于各级领导们站立的地方是电厂双曲冷却塔下面的一个台地,台地靠汪矿这边是一个高高的松散土坎,记者拍摄就不大方便,后退余地很有限。有一次记者退到土坎边上,但一踩泥土就往下落,正在同水城矿务局几位领导同志交谈的他看到后关切地提醒:“可要小心,别掉下去哟!”
站在这个地方,他大约同矿务局党委书记王成贵、局长杨建华交谈了半个小时。他兴致很高,谈笑风生。当从王成贵和杨建华同志的汇报中得知水城矿务局目前仅动用总地质储量的9.4%时,高兴地说:“水城矿区是很年轻的嘛!”杨建华介绍煤矸石电厂是去年开工的,准备先搞1.2万千瓦,即将投产。他说:“你们充分利用煤矸石来发电,很有效益。”当得知水城矿务局的产品除保证省内需要,还主要销往两广地区时,详细询问了运输情况,并风趣地说:“一江春水向东流,好、好。”问电厂的电是否上网,参加调峰。杨建华回答,暂时没有上国家电网,但国务院最近行文鼓励用煤矸石发电。他说:“规定1.2万千瓦,你再发展就变成了2.4万千瓦。中国的能源是不够的,中国的能源主要是煤,你们这个办法很好,能够利用好煤矸石。”又对随行的有关部门领导说:“这件事我给你们定性不定量。”当从杨建华的介绍中得知洗选矸石的发热量平均在2,400大卡时,他说:“热值还是很高嘛,中国的能源少,这样做太好了。”
四点多钟,一行的车队驶进水钢第三焦化厂。焦炉前的工业广场上,许多职工热烈欢迎。水钢总经理石光前汇报了三焦的建设时间、生产能力和当时的生产情况。他询问了焦炉生产细节和产品的销售情况。得知市区是使用水钢的焦炉煤气时,高兴地说:“用焦炉的煤气,这对你们是好事,方便市民嘛!”还询问了焦化厂环保情况和职工的保健情况,说:“还是应该有些保健食品、保健餐,否则就起不到保健作用。”当头戴红色安全帽的他来到一群女工队列前时,他问一位女工是哪里人,她回答说是鞍山人,跟着父亲从鞍钢来的,她父亲已退休了。这位女工旁边站着她的女儿,他便对她说:“你们家三代都献给水钢了,确实是献了青春献终身,献了终身献子孙啊。”他还同一位长沙籍的女工进行了亲切交谈。
接着,一行又来到水钢第二轧钢厂。很多工人在轧制车间门口欢迎。他在轧机旁同车间负责人握手后便登上二轧厂的参观走廊后,在观看螺纹钢的轧制时,石光前总经理介绍了钢坯加热炉的情况。石光前说,由于二轧厂离炼钢厂较远,受地理条件限制,不能采取送红坯连轧。他说:“现在一般是热装热送,否则,你们能源浪费就大,成本就高。”冒着高温,他连续观看了四根螺纹钢的轧制过程。从参观走廊下来后,又高兴地与水钢的领导班子成员合影留念。从二轧厂厂房出来时,他向欢送的人群频频挥手致意。他还风趣地说:“不是说贵州天无三日晴吗?我看不是嘛,今天的天气就很好,还有太阳!”
车队从水钢返回水城矿务局招待所时,天已擦黑。视察六盘水的日程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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